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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进,市场会不断出现荒唐的事情。这就是市

  • 作者:有熊掌的鱼
  • 2020-02-24 18: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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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进,市场会不断出现荒唐的事情。这就是市场的本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寻找自己能够理解的优秀公司,在他们低估或合理的时候买入持有。

2000年巴菲特股东大会问答精选

翻译一朵喵 

问答全有7万字,选了其中一些不错的回答,也有1万字

Q市场“疯狂的人们会在一段时间内自己创造真相”

股东首先,我想感谢你们让我度过这个周末。对我来说,这变得越来越重要,因为越来越难找到一个关于股市的理性讨论。我想本周末的交流对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如沐春风。我经常提到的一个人是本杰明·格雷厄姆。现在我所担忧的是他所提到的1929年及上世纪30年代早期的情景,在那种环境下安全边际不复存在。我想知道你们认为未来几年市场将会如何演变,以及你们对目前所作的投资决定有多大程度的忧虑?

巴菲特我们通常认为,在市场上可以到任何事情。随着时间的推进,你在市场上会到历史上发生的一切。过去我们到不少一不值的公司,在市场上以几十亿美元的价格交易。有时,我们也到不少由有才能的人管理的公司以其内在价值的20%或25%的折扣在市场上交易。

所以,我们已经在市场上到过,今后也将继续会到所发生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进,市场会不断出现荒唐的事情。这就是市场的本质。诀窍在于,有时你必须利用市场上出现的某些荒唐事件,且你不能被某些荒唐事件所吞噬。因为疯狂的人们会在一段时间内自己创造真相,而你必须明白,这种真相会让人们感到愉快——这也是它们发生的因。如果你在市场上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你会到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在目前的市场中,我们不到有价值大幅低估的情况。也许这种投机狂热只发生在市场的某个特定领域,但我们并没有在其他领域到一些难以置的低估。市场发生的一切可能会导致今后几年出现价值低估——或者可能不会,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

目前市场上有大量的资金追逐于其中,以至于即使出现价值低估的公司,可能也会被以收购的方式将其价格迅速矫正。我们偏好寻找以其内在价值的一半折扣交易的企业。但目前找不到。不过,我们倒是到许多公司以高得离谱的估值水平在交易。

过去我们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我们感觉几乎所有的公司都以极其低估的价格被抛售。而目前市场走向另一个极端,绝大部分时间里,市场会处于这两个极端的中间区域。然而,市场会不时地趋向某个极端。如果我们能找到许多大小适中、以其内在价值一半价格交易的公司,我们会喜不自禁。但我们现在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芒格我认为目前市场处于一个非同寻常的时期。很难想象,居民住宅和股票价格在短时期内增长如此之快,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热钱。很难想象历史上还有这样的时期。

巴菲特更令人惊奇的是……不少企业在市场上能以几十亿美元的价格交易(我们今年到不少这类企业),而企业本身可能无法从外面借到1亿美元的资金。由于这些企业是公开上市的,所以它们的所有者可凭借其薄薄的纸面票据(股票)从市场上融到几十亿美元——因为这类企业拥有很高的估值。如果是私人企业,这类企业可能筹不到其目前融资额的5%。这类情形过去也出现过,但目前的程度达到了历史上的极端——可能包括上世纪20年代末。目前市场与那时相比并非完全相同,但极端程度是一致的。

芒格我想,目前可能是现代资本主义体系下曾经出现过的最极端的情形。在我一生中,我认为上世纪30年代出现了英语国家600年来最严重的萧条。现在我们到了现代资本主义所能创造的另一面。这与上世纪30年代一样极端,只是不同的方向——失业率为零、投机盛行等等。这也是个令人惊奇的时期。

巴菲特预测未来的结局并不容易。然而这倒提醒我们一定要回避某些东西。这并不意味着投资机会——毫无疑问,在去年,那种把股东的无知转化为货币的能力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你同意这吗,理? (他了头)

Q理解企业的定义是我们能评估该企业未来10年的发展前景。

股东巴菲特先生,我想先用一根湿面条给你和理鞭十下,不是因为1999年,也不是因为你或我们的净资产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你把股东宠坏了,让他们期望从1965年开始每年增长25%。然后是糟糕的1999年,它打了我们所有人。我算了一下,巴菲特先生,您在1999年损失了100亿美元。所以我想我们对您不必过分推崇。

我敢肯定,股东们损失了数千美元。有些人在1999年损失了数百万美元。在1998年11月读了你的传记之后——不幸的是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我在1998年11月24日开始投资。当然,我是个可怜的小投资者,所以我在23.08美元买了你的B股。然后,由于市场下跌,我在12月4日22.29美元又买了一些。然后我在2000年1月24日以16.89美元的价格买了,我相平均成本法,我已经这样做了大概30年了。我很高兴地说,我1月份的投资增长了15%,所以最糟糕的时期可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读了你的年度报告,我想要称赞你,那是我认为在全世界创造的最简单、最有趣的年度报告。我希望你们继续这样的表现。(掌声)

随着科技、电脑、电子产品和软件改变了我们整个世界——不仅仅是这里——这个世界,我必须承认,我个人投资了四款科技电脑软件和激进的成长型共同基金,弥补了我1999年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上的全部损失。作为股东,我们要求你们努力工作,你们可能只是做投机——比如只是拿出10%投资于科技股,这是否太过分了?我读了你的年报,你说“预测哪些企业会破产、哪些会胜出确实很困难”,对此我表示理解。但难道你们就不能选出一些科技公司吗?(笑声)今年我又在成长类科技股投资上挣了100%以上的利润。

巴菲特对我们认为无法理解的企业,我们不会花一分钱。而我们对理解的定义是我们能评估该企业未来10年的发展前景。现在,有很多人说他们能做到。也许他们能,也许他们不能,也许你能分辨出哪些能、哪些不能。不过,我们知道如何赚钱的唯一方法是尝试和评估企业。如果我们无法评估一家碳钢企业,我们就不会买入。但这并不表明它不是个好企业,也不表明它没有安全边际。这只是说明我们不知道如何去评估它。

各种各样的人会通过多种我们所不明白的方式去挣钱,这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但是,希望通过我们投资科技股来挣钱的人会犯一个很大的错误。现在有这么多人说他们知道如何投资科技股,你尽可选择他们,为何非要让理和我去做这种事呢?

刚才你提到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但理和我并不会因为股价变化而觉得变得更加富有或贫穷。我们的判断是基于企业的价值变化,我们根据企业的价值而非股价来评估我们的财富增长——因为股价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股价变动对很多人来讲有很多意义,但对我们来讲没有那么多。除此之外,想象一下,试图以股票价格出售成千上万的股票。

我们总能卖掉公司——但我们不打算这么做——但我们总能以公司的价值卖掉它。但我们不能以一定的价格卖掉我们的股票。所以我们完全根据对我们的资产价值的评估,来待我们的净财富。根据上述方法计算,我们的净财富在1999年略有增长。股价是涨是跌对我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差别。我们把它当作没有任何报价。因为我们不知道股票的走势。

如果企业以合理的增长获得更高的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股票价格也会随之上涨。但这并不一定是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年复一年。1999年对我们而言是糟糕的一年,但股价并没有以任何完美或接近完美的方式进行调整。我们也有过好年景,当股票价格被高估的时候。事实上,我们完全根据企业价值的增长情况来评估我们的表现。基本上我们把投资的企业作是存在市场报价的私人企业,如果使用这个报价方便的话,无论是购买更多的股票还是类似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这样做。但市场报价并不会影响我们对企业价值的法。

芒格通常来说,如果你已拥有了一大笔财富,而别人找到了另一种你不理解的更迅速的赚钱方式,对此你不应感到痛苦。人的一生中比被甩在后面但仍拥有巨额财富更坏的事多的是。(笑声)

巴菲特我同意你的法。上世纪70年代末,尽管每英亩土地的产值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布拉斯加州的农场价格可能涨了三倍多。难道我们现在应该为没有一开始就投资农场感到郁闷吗?还有上世纪50年代大幅上涨的铀类股票。回顾过去,你会找到很多这类事件,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不参与这类游戏。请相我——我们也知道如何制造连锁性投机。这类事情我们已见过很多次了,我们了解这类游戏,只是这不是我们参与的游戏。

Q伊索寓言的投资启示一鸟在手等于二鸟在林

股东我持有过一只股票。每过一个季度,该公司的盈利、销售收入以及现金流都有上升,公司的市场份额也在不断上升,但其股价却在下跌。这家公司五年平均复合增长率达到60%,静态市盈率只有4倍。这是一只成长型股票还是只价值型股票?能否给我们讲解一下您对成长和价值的定义?第二个问题是,这个公司生产销售休闲车,而目前娱乐和休闲行业的发展态势很好。您认为该公司对伯克希尔公司而言存在投资机会吗?

巴菲特我们在过往的年报中已对价值、成长这个问题进行过阐述。它们并非企业截然不同的两个方面。任何一家企业的价值等于其未来现金流的折现值。所以,如果你能准确地估计企业未来所产生的现金流,你就能计算出该企业目前的精确价值是多少。当前影响企业价值的重要因素,还包括以高额回报率使用额外资本的能力,绝大多数被定义为成长型的公司都具有这种特征。然而,我们对价值和成长并不作区分,我们把任何一家企业作是一个价值命题,企业的成长潜力只是企业估值的一部分。

实际上,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你们猜猜,历史上第一个投资初级读本写于何时?据我所知,第一个投资初级读本是伊索(古希腊寓言作家)在公元前600年写的,他曾说过“一鸟在手等于二鸟在林”。顺便一提,伊索并不知道那时是在公元前600年。他很聪明,但没那么聪明。伊索讲出了一些关键,但他并未讲透。因为与此相关的观会引申出其他一系列问题。他的名言是个投资等式方程一鸟在手等同于二鸟在林。但他并未明确指出,你将会在何时获得林中的两只鸟,也没讲到你应以何种利率水平进行衡量。

但是要是他考虑到这两个因素,可以说他在2,600年前就给出了投资的精确定义——你愿意以手中的一只鸟进行交换,这就是投资。即现在你以现金进行投资。接下来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投资决策,你必须评估灌木丛中有多少只鸟。你可能认为有两只鸟在灌木丛中,或者三只鸟在灌木丛中,你必须决定它们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得到它们。

假定利率是5%,而你将在5年后得到两只鸟,也就是说,树林中的两只鸟要胜于目前手中的一只鸟。这样你愿意选择后者,你愿意现在就把鸟卖掉,然后希望在5年后得到两只鸟——因为如果你选择五年后获得两只鸟,相当于五年的年均复合收益率为14%,而目前的利率只有5%。但是,如果目前利率是20%,你就不会愿意选择在5年后获得两只鸟。你会认为这种选择的吸引力不够——因为以20%的利率水平,你选择持有目前手中的一只鸟,并让其以复利增长,那么你在五年后将得到多于两只的鸟。这与成长性有何相关呢?通常来说,成长性就是指你在未来可以在灌木丛中得到更多只的鸟,但你仍必须决定在何时得到这些鸟。

同时,你需要以当前的利率水平进行衡量,你也必须将其与其他灌木丛对比,以及与其他的方程式相比。这就是投资的含义。判断特定的树林中有多少只鸟、你会在何时得到它们以及目前的利率水平是多少——这就是有关投资价值的决策。当我们购买股票时,我们总是从购买整个企业的角度来考虑,因为它使我们能够以商人的身份思考,而不是以股票投机者的身份。假定有一家公司,前景很好,你以5,000亿美元的价格买入,但目前该公司不支付任何股利。假定你认为10%是比较合理的回报率水平,如果今年这家公司不向你支付股利,明年才开始支付。那么,该公司从明年开始,每年需要向你支付550亿美元的永续股利。如果该公司从第三年才开始支付股利,那么,它每年需要支付605亿美元的永续股利,才能支撑其目前的价格水平。你等待树林中出现鸟的时间越长,你就必须获得更多的鸟。就这么简单。

当人们以整个企业价值5,000亿美金的估值,买入其100股股票时,我怀疑他们是否认真考虑过他们所作出的投资决定。举例而言,假定公司第二年才开始支付股利,你希望每年获取10%的回报。如果你付出了5,000亿美元,那么今后每年公司需要向你支付的股利是550亿美元。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这家公司每年赚取的税前利润必须达到800亿美元。目前世界上有哪些公司赚取了税前800亿美元的利润、或者700亿美元、600亿美元、500亿美元、400亿美元甚至300亿美元。你找不出一家。因此,要想让你从那片特定的灌木丛中得到足够多的鸟,让你认为放弃手中的这只鸟是值得的,就必须在盈利能力方面做出相当惊人的改变。谈到我们是否愿意以4倍市盈率的价格买入一家好的企业,我想甚至理也会感兴趣的。让我们听听理的法。

股东这个公司是National RV (旅行车生产商)。它的总部在加州,生产销售休闲汽车。

巴菲特很好,我们现在有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鸟,我们来他们是怎么做的——(笑声)——在National RV面前会有何反应。理,对价值和成长你有要补充的吗?(较长地停顿之后)伙计们,仔细听听他的法。

芒格我同意所有明智的投资都是价值投资。相比所付出的,你需要获取更多的东西,这就是关于价值的判断。然而你可通过多种不同的方法,获取比你所支付的更多的东西。你可采用过滤器对投资品种进行筛选,如果你投资的是价值低估的公司,但这些公司尚未优秀到你能将其存放到保险箱40年,但它们的价格被低估了,那么你就必须一直不停地换股票。当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到达你认定的内在价值时,你需要卖出它们并且寻找其他的投资目标。这也是一种积极的投资。寻找少数几家伟大的公司然后持有不动,因为你能正确地预测其未来前景——这种投资方式是我们所擅长的投资方法。

Q芒格谈网络股“如果你把葡萄干和屎混在一起,它们还是屎。”

股东我有两个小问题。首先,对于投机行为,有些人可能会说,在高科技和互联网领域投机行为猖獗,你能谈谈你对投机行为对整体经济可能产生的影响的法吗?第二,你花了多长时间来完善你的曲线球(一朵喵注巴菲特每年都会为当地棒球队进行开球仪式),我们今晚要去吗?

巴菲特我不认为我想透露我今晚的球路。(笑声)厄尼·班克斯可能在观众席上,我知道他在城里,但我不能那么告诉你。但今晚你会到它,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描述它。任何时候出现投机泡沫,市场最终都会自动矫正。格雷厄姆说得对,股票市场从短期是投票机,从长期是称重机。企业未来产生的现金流决定其在市场上的价值。但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证明。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命题。如果一家公司最终并不赚钱,却在市场上以100亿或200亿美元的价格频繁交易,最终并未创造出财富。倒是通过交易转移了一大笔财富。我想你会到,当我们回顾这个时代,你会到这是一个巨大的财富转移的时期,但最终唯一的财富创造是通过企业创造出来的。这没有什么魔法。如果一家一不值的公司以200亿美元的价格交易,每天换手5%,相当于每天有人从另外一些人那里拿到了10亿美元,但投资者作为一个整体并未得到任何东西。

尽管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变得更加富有。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他们作为一个整体自身无法变得更富有,除非公司的价值增长能使投资者变得更加富有。这跟连锁(收人须转交他人的)的理是样的,如果你在连锁链中属于较早的收人,即使连锁本身不创造财富,你仍能赚钱。由于存在摩擦成本——封、邮资等等,所以在连锁游戏中,有些财富被毁灭了。同样,交易成本也毁灭了部分财富,这些财富都来自投资者的口袋。

狂热总是不时出现的——而且不仅仅是在股票市场。我们也有过类似的狂热——20年前,内布拉斯加州的农场就出现过一次投机狂热。当时一英亩产值不超过70或80美元的土地价格炒到高达2,000 美元,而那时市场利率高达10%。那时以高价购买土地的投资者,以及基于土地价格发放大量贷款的内布拉斯加州银行,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在狂热中,每个人都认为购买土地的前景无限美好——因为每个农场的交易价格总比一个月前的价格要高。针对农场的趋势投资非常盛行。最终,起决定作用的是其内在价值。但投机狂热通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当市场上有大量的参与者参与投机游戏时,投机成为那段时期内无可辩驳的真理。但投机无法永久持续。泡沫崩溃是否会冲经济?或者像上世纪20年代末那样,或者可能只是某个行业的泡沫崩溃,并不会殃及其他行业。谁知道呢?但5或10年后,你就会很清楚。

芒格我认为我们使用“可悲的过度”(wretched excess)这个词的因是它的确会带来悲惨的后果如果你把连锁或庞氏骗局的数学理,和一些合法的技术结合起来,比如互联网的发展,你就会把一些不幸的、非理性的、有不良后果的东西和一些有良好后果的东西混在一起了但是,你知道,如果你把葡萄干和屎混在一起,它们还是屎。(笑声)

Q不买科技股的因

股东我知道你们并不投资于科技公司,不过,你们担心网络会冲你们现在所投资的一些公司吗?比如《华盛顿邮报》或者富国银行?谢谢您!

巴菲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你知道,我可以把钱交给你。(笑声和掌声)我们可能还没有遇到过比这更好的问题。我希望理能根据你的年龄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笑声)我们不买科技公司并非基于宗教仰。只是我们尚未找到这样一家科技公司——即我们对其10年后的发展前景有足够的把握,从而能作出理性的决定——了解我们愿意为它付出多少价钱。换句话说,我们不清楚这片树林未来10年会如何以及里头会有多少只鸟,以至于我们无法决定目前我们愿意放弃多少只鸟,来参与它的未来。

正如理所说的,科技行业中会产生一些伟大的公司,但我们不知道如何对它进行估值。你说得非常正确,我们必须时刻思考科技领域的发展是否会威胁我们目前投资的企业,我们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并利用科技行业发展创造的机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未来几年这会变得更加重要,这涉及到我们公司的很多业务。

例如,你提到了《华盛顿邮报》。在离奥马哈更近的地方,我们在纽约布法罗拥有一家名为《布法罗新闻》的报纸。我们全资拥有它。因此,我们可以就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互联网,做出我们自己的决定。

Q我们希望“每笔交易都有数学优势”

股东今年的年报中,你提到Ajit在判断风险方面具有杰出的才能。想到伯克希尔公司所具有的不断提升内在价值的能力,我认为你在判断风险方面的能力,至少与你估算内在价值的能力一样重要。你愿意谈谈你对风险的法吗?

巴菲特我们认为商业风险是指从现在起5年、10年、15年后可能发生的破坏、改变或削弱我们目前认为存在于企业中的经济实力的事情。有些企业的风险根本不可能计算出来——至少我们不可能计算出来——然后我们就不去想它。从商业角度而言,我们非常厌恶风险。但我们并非完全的风险厌恶者。举例而言,假定打赌今天加州发生地震,我愿意冒损失10亿美元的风险下这个赌注(即根据这个风险开出一张保单)。

只要数学的概率总体上使我们处于有利的地位,我并不会为此而烦心。但从进行一系列交易的角度而言,我们是非常厌恶风险的。换句话说,我们希望在每笔交易中都占有优势地位。而且我们愿意在一生中进行足够多的交易,不管单笔交易的结果如何,总体的预期结果则几乎是确定的。当我们分析企业时,我们尽力寻找目前就很优秀的企业,并且思考可能会发生什么错误。如果我们考虑到会有很多的因素足以使企业变坏,那我们就会撇开它。我们不会承担许多不可把握的风险去投资企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疏忽并且犯错误——我们也会犯错。但我们不会在判断企业存在很大风险时,故意或者自愿地陷入其中。

接下来是你们之前可能听我介绍过的——企业的周围拥有怎样的“护城河”。我们把任何一家企业作一个经济的城堡。而城堡会受到掠夺者的攻。在资本主义环境下,你应该预期到甚至希望资本主义体系以如下方式运作任一城堡(如剃须刀、软饮料等等)的外部有数以百万计的拥有资本的人,在想方设法从你手中夺去城堡并占为己用。问题是, “你的城堡外有什么样的护城河来保护自己? ”

喜诗糖果在它的城堡外有很坚固的护城河,Chuck Huggins从1972年起负责守护它的护城河,并且每年都在加宽它的护城河。他在护城河中投放了鳄鱼、鲨鱼、水虎鱼,这使得人们要游过它的护城河并攻它变得越来越难。这样人们干脆就不去攻它了。所以,我们根据“护城河”、它加宽“护城河”的能力以及其不可攻性作为判断一家伟大企业的主要标准。

而且我们告诉企业的管理层,我们希望企业的护城河每年都能不断加宽。这并不是非要企业的利润要一年比一年多,因为有时做不到。然而,如果企业的“护城河”每年不断地加宽,这家企业会经营得很好。当我们到一家企业的护城河非常薄弱时——回到你的问题——这个企业的风险是很大的。我们不知道该如何评估它,因此就干脆不去管它了。我们认为,我们的所有企业都拥有很坚固的护城河,而且我们的管理层还在不断地加宽护城河。

Q“我们不是用绝对的方式来思考的”

股东我的问题也与成长和价值有关。你这个国家的企业,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具有不同程度的周期性。当然,某些业务比其他业务更具有周期性。所以,当你购买一家公司或投资于一只新股票时,你是否曾经——比如,如果一家公司在经济低迷时期出现亏损,我们就不会购买的。如果它的盈利开始下降,我们就不买了。但如果盈利增长放缓,那么我们就可以考虑一并进行投资了。就这个周期因素而言,你们有没有一个具体的临界?同时,当你购买一家企业时——如果以当前的市盈率衡量,你是否有一个临界?假设,如果市盈率大于15、16,我们就不会买这家公司,不管未来收益会增长多少。所以基本上,我的问题是关于成长和价值。

巴菲特我们必须——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没有临界。我们不是用绝对的方式来思考的。再说一次,我们试着去思考灌木丛中有多少只鸟。有时候,显示的数字可能是负数。

我们做过的最好的一次收购是在1976年,当时我们购买了GEICO 50%的股份,而当时GEICO正在亏损,而且注定在不久的将来会亏损很多。而且,它们亏损的事实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但我们认为我们到的未来与当时的情况明显不同。如果一家公司因为某种我们理解的因正在赔钱,而且我们认为它的未来将会大不相同,那么我们丝毫不会为此而烦恼。

同理,如果一家企业在赚钱——我们认为根本就没有P/E可以作为临界值。你可以做一些赚钱的生意,你可以在上面支付非常非常高的市盈率。但它基本上是——我们把所有这些都视为企业。例如,我们在欧洲的行政飞机公司NetJets就在亏损。我们预计在欧洲建立公司会让我们赔钱。这是否意味着,如果你拥有NetJets整个公司的百分之百股份是坏事呢?或者如果NetJets是一家上市公司,你拥有百分之三的股份,是件坏事呢?不。我的意思是,它——在某些重要的方面,有各种各样的因素使得未来起来与现在大为不同。而我们的考虑的大多数因素,都与我们预期未来不会发生太大变化的事情有关。

美国运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我们在1964年买下它的时候,一个叫蒂诺·德安吉利斯(Tino DeAngelis)的家伙给它们带来了难以置的麻烦。这是其中一个因素,在一段时间内,似乎它可以打破公司。如果你对蒂诺当年从公司窃取的收入账户、或与之相关的法律费用进行收费,你将面临重大损失。但问题是,美国运通10年或2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对此感觉很好。

所以没有任意的临界值。我们关注的焦是,从现在到“王朝”到来的这段时间内,这项业务能带来多少现金?实际情况是,如果你能够估计20年左右,那这个终端结果到底是什么数值,就不那么重要了。不过在你的脑海中,你确实想要一笔现金流,能够在20年的时间里,以合适的利率贴现,然后与你现在的支付的价格相比,这个折现值是有意义的。这就是投资的意义所在。

芒格答案几乎和你所指的完全相反。如果我们能弄明白一门生意——这门生意的前景是美好的、但却被可怕的数字所掩盖,同时这些数字会在别人的头脑中造成临界——那这门生意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理想的。

巴菲特在我们的历史上,有几次这样的机会让我们赚了很多钱。

Q当巴菲特无法“理解”一家企业时,他是什么意思

股东说到这些科技股,你说你不了解它们。你能说如果你认为——我不能想象你不理解某事。

巴菲特哦,我们了解它的产品,我们了解它对人们的影响。我们只是不知道10年后的它是什么状况。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理解所有的品类——你可以理解钢铁、你可以理解房屋建筑。但如果你着一个房屋建筑商,试着想想它在5年或10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它的经济效益会如何,那是另一个问题。

我想说的是,这不仅仅是要理解它的产品、理解它的渠道,还要理解10年后它会如何——这是我们所考虑的。

股东我理解,我并不是在要求你去做。我很高兴你没有。否则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可能会出现心脏病。所以你的预测是你不会试图去理解它。你认为它——它是不可理解的吗?是这样吗,(科技股)这是不可理解的吗?

巴菲特我到的每一家企业,我都会想到它的经济效益。这是我的天性。这是也理的本性。所以如果我与安迪·格罗夫(英特尔创始人)在一起——实际上当格罗夫和鲍勃·诺伊斯(英特尔创始人)在1968年、1969年开始创立英特尔时,我就认识诺伊斯了——或者任何其他人向我谈起一家企业,我都会思考它的商业逻辑。所以,并非我们不去尝试理解科技股,只是我们无法理解科技企业,我们不清它们的未来。对我们来说,有许多事情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股东你认为没人可以真正理解未来10年科技企业的发展前景?

巴菲特是的。巧合的是,我的朋友比尔·盖茨也这么说。实际上,鲍勃·诺伊斯或者安迪·格罗夫也会这么认为的。我与安迪·格罗夫曾作过长时间的交谈——他们不会愿意就你选出的10家科技企业未来10年的发展前景写下书面的预测。他们会说,“这太难了。”

Q我们忽略我们投资的股票的账面价值

股东自1987年以来,我一直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一直在为搞明白公司真正的内在价值而奋斗。我们已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账面价值的变化是伯克希尔内在价值变化的一个重要指标。而从绝对值上说,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内在价值远远超过账面价值。在计算伯克希尔的账面价值时,我们的部分持股企业,如可口可乐和吉列,是按市值计算的。账面价值的这一部分会随着市场情绪的变化而波动,这种波动常常是非理性的。你认为使用透视盈余的计算方法来计算账面价值(“透视账面价值”),就像你用来计算透视盈余一样,是跟踪内在价值变化的一种更好的方法吗?事实上,去年8月我曾给您写过一封,我很高兴收到您的回,您亲自告诉我这种方法是有意义的。我的问题是,这种方法真的能让你更好地衡量伯克希尔的内在价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考虑将它发表在年度报告中吗?谢谢你!

巴菲特谢谢你的问题。我想说——我不知道你写给我的时候怎么说的,我回的时候怎么说的,但是“透视账面价值”,实际上没有多大意义。最好的企业、真正了不起的企业,其实并不需要账面价值。我们想要收购的企业,是那种将会产生越来越多的现金,而不需要保留现金再投资的企业——现金的积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账面价值。

不可否认的是,在任何时候,有价证券的价格都不能很好地反映其内在价值。不过,它们在显示内在价值方面要比这些公司的账面价值好得多。伯克希尔的内在价值,在某种程度上通过账面价值得到了更好的反映,但它仍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指标。

但在方向和趋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账面价值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效的。但账面价值并不能替代内在价值。在我们这个例子中,当我们开始接手伯克希尔的时候,公司的内在价值低于账面价值。我们公司在1965年初还没有达到账面价值。因为你不可能以账面上的价格出售资产。并且没有人能够计算出未来的现金流,来估算这些资产的账面价值。

现在,我们拥有的企业确实比账面价值值钱得多。这是逐渐发生的。这很明显,有好几年我们的内在价值增长超过了我们的账面价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对伯克希尔来说,账面价值是个不错的起。但它离终还很远。它也不是任何公司的起——无论是华盛顿邮报、可口可乐还是吉列。账面价值是我们会忽略的一个因素。我们关注的是一家公司在投资资产上能赚多少钱,以及它在增量投资资产上能赚多少钱。但是账面价值,我们不去想。

Q竞争优势比短期利润更重要

股东你已经强调了围绕企业的护城河或可持续竞争优势的重要性。我的问题是关于这方面的。哈佛大学教授迈克尔·波特对此做了详细的研究。你觉得他的工作有用吗?你能推荐其他的息来源吗?

巴菲特我从未真正读过波特教授的著作,尽管我过很多媒体对他的报道,也知道我们是以类似的方式来待企业的。所以我无法向你推荐特定的某本书或其他研究,但我估计他写的东西对投资者而言会非常有用。而且我最近刚到一些对他的评论,他提出的可持续竞争优势才是一个企业的核心——我能告诉你们的是,这正是我们所认为的。

如果你每年评估一家企业,你想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企业的竞争优势是否更加强大、更具有持续性,这比某个特定年份企业的盈亏情况重要得多。所以我建议你们要多读你们认为有用的东西。

实际上,评估企业最好的方法,是去研究已经成功的企业家,并问问自己他们是如何成功的、为什么成功的。剃须刀是个利润很高的产品,而且未来100年内对它的需求不会有任何减少。为何这个行业没有新的进入者呢?那些剃须刀企业有什么样的护城河?如果你的企业很挣钱,通常很多人会想进入这个行业。如果你在镇上有一家服装店并经营得不错,有人会在你的隔壁开另一家服装店。剃须刀行业是个全球性的行业,未来的需求没有任何问题,但人们并没加入新的竞争。

所以我们也喜欢以这种方式问自己。为何State Farm保险公司面对拥有众多代理和雄厚资本的许多竞争对手,仍能取得巨大的成功?乔治·迈哈尔只是伊利诺斯州的一位退休农场主,在他40多岁时创立了该公司,挑战了资本主义的戒律。

这个公司没有发行股票,更没有股票期权,没有巨额回报,有像半社会主义企业。他的成就之一是从那些早已创业的竞争对手那里夺取了25%的市场份额。

我们相你们应该研究这种成功企业。你们也应该研究内布拉斯加家具商城这种企业——B夫人拿出500美元创业,使之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家具商城。这类企业有其成功之道,什么因素促使他们如此成功以及形成强大的竞争优势呢?这才是投资的关键。如果你能发现成功的关键——特别在其他人没有发现时——我们关注的焦就在于此。

芒格是的,这些因素——每一家企业都试图把今年的成功转化为明年更大的成功。从今年开始,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试图让明年变得更好。微软就是这么做的,年复一年,年复一年,它碰巧大获全胜。而且很难出——至少对我来说——为什么微软是有罪的,因为他们一直在努力改进产品,使明年的业务地位比去年更稳固。(掌声)如果这是一种罪过,我希望伯克希尔的每个子公司都是罪人。(笑声)巴菲特是的,是的,是的。我们承认自己有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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