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名人也说过：影子银行是金融体系的补充

昨天（12月13日），央行行长易纲在第349期长安讲坛上谈及货币政策与金融风险时表示，影子银行是必要补充，但要规范经营。

其实在2013和2014年，也有两位全球知名的经济人物发表了同样的观。

一位是摩根大通国际董事长雅各布·弗兰克，他曾担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经济顾问和研究主任、前以色列银行行长，自2009年以来还担任摩根大通国际理事会成员，同时还是G30集团的董事长兼CEO，在全球经济和大型金融机构拥有超过40年的经验。

一位是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理事长兼院长、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吴晓灵。

以下是他们当时的发言记录，我们重温一下，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影子银行”，理解央行行长易纲在第349期长安讲坛上的表态。

2013年3月23日，摩根大通国际董事长雅各布·弗兰克尔在出席“2013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影子银行的功与过”上表示，影子银行对经济有补充常规金融体系的作用。

弗兰克尔当时发言实录

非常感谢，我很高兴参加这次论坛，特别是在刚才非常有影响力的同事做完演讲之后，我觉得压力很大。

首先我讲一下定义，我同意劳伦斯·芬克先生的说法，把它叫做影子银行，听上去本身就是贬义的，因为“shadow”的联想就是藏在暗处的，可能比较黑暗、邪恶的概念，我们应该把它换一个翻译的翻法，特别是中国人这么有智慧，应该能找到更贴切的对应词。

我同意很多活动都是非银行机构做的，但是也有很多银行通过表外的业务来做，刚才讲到期限改革、重组。有些银行的业务有监管，有些是没有监管的，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一些压力、矛盾，我还是会沿用影子银行的说法，并不是说影子银行是坏东西，是不好的东西。

影子银行的功能是在银行体系之外通过资本市场提供资融资渠道，这是正常时期影子银行作用不够那么明显。但是在不正常的时期，或者说非常时期，有这样的问题。

影子银行更多是顺周期的，是放大一些问题，比如说有乐观情绪的话，他也会放大这样的一种乐观情绪，增加杠杆率，使得贷放量变得更加不可控制。如果是人们失去了心，也会被加重，大家赶紧都把钱撤出来，使得这样的系统崩溃变得更加可能。

所以我想这是它的一个特，它是顺周期的。基金有这样的期限配合的功能，用短期的基金来融长期的项目，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解决方案帮助影子银行替他证明，而不要由于他有这样不好的后果，导致我们直接否定它。

最近的危机里我们也到影子银行怎么对系统造成更大的损害，放大这种损失，这不是最近才出现的情况，刚才氏家纯一先生讲到日本70年代就有这样的问题，瑞典90年代的时候也有这样的问题，在中国，这是导致系统受到冲的问题，所以我们要考虑怎么来应对，怎么解决顺周期的特和类似的问题。

我们应该要找到一种方式从影子银行中获得它的好处，就是在正常时期利用它的一些优势，非常时期避免它的一些缺陷。

举一个例子，开车很可能会有车祸，没办法解决车祸，如果不让大家开车，把路封了，就不会有车祸出现，但是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驾车的行为，可以有更好的手段解决事故发生率，而不需要封路。

同理，一方面要认识到影子银行一些活动没有像银行的业务，他们的优是不一样的，银行的资本是非常充裕的，如果出现流动性的问题，可以直接找央行借钱，用央行作为最后借款人的作用为他们的活动做保障。对投资银行产品的这些人来说，他们觉得比较安全，因为他们最后流动性是有保障，有兜底的。

刚才讲到影子银行对于经济也是很重要的，而且它对经济是有补充常规金融体系的作用。如果我们能够预防刚才讲到的影子银行的缺陷，让他们是否也可以找央行获得窗口指导或者是获得融资。

按照这样的态势去想的话，最后监管可能是在影子银行或者正规商业银行之间形成一个中间的灰色地带，所以我觉得很重要的一，我们要在这方面考虑他的成本和效益。

当然这个说起来比做起来要容易，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考虑是否可以给影子银行同样到央行获得窗口融资的渠道呢？

我可以跟大家讲，如果放开的话，我觉得是一个非常麻烦，很棘手的事情，很难处理的一些事情出现。如果考虑到风险管理，必须要有管理工具来实现，其中一项工具就是公共政策。

问答环节

提问：货币政策，尤其是零利率，非传统的量化宽松，影子银行应该不是央行管理下的，但是他们确实存在，是在非常的情况下存在的，会做一些实验性的货币政策，中国在这个过程当中学到了什么？

雅各布·弗兰克尔：

我想您提了非常重要一个问题，尽管任何影子银行的关系不一定是必然相关的，您的问题问的是我们对货币政策什么影响，就是零利率的货币政策，这个没关系。

我想说的是更泛泛的来讲，我们谈论的是风险管理，资本市场的一切都是和风险管理相关的，影子银行和非影子银行分离出来，是因为他们偶尔带有更多风险。

但最好的解决风险方式，最重要的方式，首先就是要有息，在英语当中我们说“你到的就是你拿到的，但是你不到的可能就会让你翻船”，所以披露息是关键。

受到监管的机构，像银行这样，一般来说是需要提供更多的息给投资者，这是法律规定的，但是不受监管的机构也是由于市场条件的要求来提供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有竞争力，所以息披露是第一位的。

我们讨论影子银行的时候，我想强调的是，我们谈的并不是监管一个公司或者金融公司，我们谈到的是监管一种行为，所以一个公司他可能是一个金融中介机构，不是一个银行，但是人们并没有说要监管他的一切行为，我们谈的是监管像银行一样的行为，这就和您刚才说的息披露有关系。

2014年5月10日至12日，“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在北京举行。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前副行长朱民接任）、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院长吴晓灵（中国工商银行董事长姜建清2016年接任）发言表示，客观来，影子银行是对正规体系金融的有益补充，是发展直接融资的有效渠道。但是，存在四个方面的问题：法律关系模糊，市场运作混乱，刚性兑付严重，有效监管缺乏。

吴晓灵当时发言实录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代表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和陆家嘴金融研究院来发布一个《中国金融政策报告2014》。

我们今年是第四本了。2014年的政策报告，我们的主题报告是《影子银行与中国金融结构》。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所的一项研究指出，中国影子银行规模已经超过了GDP的40%，这当然引起了监管部门、理论界和金融界对其风险的担心。

但是就影子银行在中国经济融通资金中所发挥的现实作用来，它可以理解为某种程度上的直接金融，相对于银行贷起到了补充的作用，这也契合了中国近年来积极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努力。

所以，我们认为对中国影子银行的评价应从中性、客观立场出发，中国影子银行的发展与中国金融结构，特别是社会融资结构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决定了中国影子银行的特。

中国影子银行的状况与发展的逻辑是怎样的呢？

影子银行是本次金融危机之后在国外提出来的概念。在国外提出影子银行这个概念最主要的还是针对于场外的金融产品的交易，因为他们没有明确的统计，而且他们的交易对手方是分散的，因而到底在场外市场上集中了多少风险，监管当局是不知道的。

大量的在场外进行交易的CDO、CDS，以及在此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产品，为各个金融机构之间积累了很多的风险。因而，当一个金融机构倒下的时候，它的交易的对手方涉及到了很多其他的金融机构。因而，在这次金融危机当中他们起到了不太好的作用，引起了各国监管当局的重视。

但是，中国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场外衍生产品，而中国在我们所谈到的影子银行应该说大部分是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各种金融活动。

因而，中国政府相关部门将影子银行分为三类：一是无牌照、无监管的用中介机构；二是无牌照、监管不足的用中介机构；三是有牌照监管不足或规避监管的业务。

我们认为中国影子银行大体可以归为两类：第一类是体系内的影子银行；第二类是体系外的影子银行。前者包括了托在内的有牌照监管不足的机构与业务，这是中国影子银行的主体。我们的报告是在这样一个框架下来分析影子银行的。

中国社会融资规模及影子银行列表，时间关系我不念了，大家从这当中可以出我国影子银行发展的数字情况。

从上面我们可以出影子银行是从2006年才开始迅猛发展起来的，2006年正式美国次贷危机爆发的时间，由于外需缺乏，中国大量公司面临资金紧张和裁员。同时，这些企业又难以从体系内银行获得贷款，于是转向了影子银行，从未贴现银行承兑汇票、委托贷款及托贷款，在2006年、2007年大幅度上升可以出来。

我们也可以从大量的委托理财产品的发展和托计划的发展、资管计划的发展当中也可以到这些非银行金融机构活动发展的状况。

中国以商业银行为主导的金融体系的机构问题是影子银行发展的内在因，因而，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的中国金融刺激政策提供了外部的条件。

内部的条件是因为外需不足，需要再扩大内需，在国内经济的发展当中，企业的困难要求我们创造更多的融资的方式。我们融资方式的短缺使得不能获得融资需求的那些人寻求在银行之外开辟融资的方式。

我们在应对金融危机的时候，刺激政策贷大量投放，使社会有了更多的资金，更多资金在社会上游荡的时候他们需要找到投资的方向，这也是影子银行发展的一个客观的因。

怎么样来待中国的影子银行？

中国的影子银行有其特定产生发展的因和背景。客观地发展了对正规金融体系有益的补充，是发展直接融资的有序渠道。

因为影子银行体系本身都是由非银行金融机构来代理的，如果在法律关系清楚的情况下，非银行金融机构它的融资的特都是投资人自担风险，而不是由中介机构来承担风险。

如果中介机构承担资金的风险，它的这种方式其实就是一种存款的方式。因而，它不是非银行金融机构吸收资金的方式和做业务的方式。

非银行金融机构最大的特就是它的投资方要承担自己的风险，因而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活动都可以说是一个直接融资的构成部分。

但是，这种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这些活动也确实存在着四个方面的问题：1、法律关系模糊；2、市场运作混乱；3、刚性兑付严重；4、有效监管缺乏。

我们刚才讲到了，在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活动中，投资者要获取收益，承担风险，法律关系应该是明示的，但是我们的影子银行业务当中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民事法律关系。

正因为法律关系不明确，责任不明确，因而在运作当轴是混乱的，规则是不清的。在兑付的时候责任也是不清的，当有了收益的时候投资人愿意享受收益，但是有了风险的时候，因为法律关系不清，风险责任不清，投资者不愿意承担风险，卖出产品的机构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它也就不得不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实行隐性的刚性兑付或者是显性的刚性兑付，这个其实就使得市场的秩序难以正常的维护。

由于对影子银行业务不同的认识，到底该谁来监管，怎么监管，也不是说的特别清楚。所以，既存在着过度的监管，也存在着监管的空白。

关于中国影子银行的监管与展望，中国政府及金融监管部门出台了不少影子银行监管政策，已经开始显现出不断规范、透明的发展趋势。规范的影子银行业务将促进中国金融结构的我们调整，促进直接金融比重的上升。

中国影子银行应置于中国金融发展与改革，包括金融监管改革的长远发展来分析，其中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不断完善与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相适应的法律体系和监管构架。

我刚才讲到了，影子银行其实最广义的来说是银行体系之外的各种金融的活动、用的活动，这是最广义的定义，最狭义的定义是银行之外的各种融资活动和用活动，如果它不受监管的话，那它就属于影子银行。

我们在发展金融改革的过程当中，我们应该客观地来划分监管的边界，并不是说所有的用活动都是需要严格监管的。

如果我们能够对所有的金融活动，第一要明确产品功能的性质，第二要明确它的法律关系，第三我们要明确收益和风险承担的责任，第四我们应该一到底金融活动是涉及少数人的利益，还是涉及到多数人的利益，如果是少数的可承受风险人的利益，那我们可以适度的监管，如果涉及到众多的小投资人的利益，由于有从众的心理，由于有搭便车的现象，因而，我们应对此类金融产品和金融活动进行严格的监管。

如果我们对银行体系，以及银行体系之外的这些金融活动和用活动能够做出上述四个方面的严格的划分，我想我们现在所称的影子银行的发展应该有助于中国直接金融的发展，有利于中国金融结构从过重的间接金融结构发展为直接金融和间接金融相均衡发展的这样的一个结构，应该说是对中国金融结构改变有益的探索。

这就是我们2014年的主要报告。

我们的目标是建立和完善一个现代开放大国的金融政策框架与体系，我们一如既往地期盼着各种批评和建议。谢谢大家。

什么是银子银行

来源：财富大师Master

中国影子银行体系的基本结构

“影子银行”的小例子：

编辑：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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