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谈柴静：这个女人正在改变中国的政策

前言


“一个中国女人自己花了15万美元，用一年的时间拍了一部纪录片，然后放到了互联网上，这个片子被点击播放了2亿次。

她所做的事是关于雾霾的长远观察，包括在中国雾霾是如何夺人性命的、洛杉矶是如何通过对煤和石油进行脱硫处理来解决雾霾的等等，做得非常好。

这个女人正在改变中国的政策。”

这是芒格眼中的柴静，他在2015年每日期刊的年会上，不止一次提及“这个中国女人”。

在这场年会中，他还不止一次提到了“谷歌”，他说，“如果你把枪放在我的头上，说：‘查理，你必须买一家大型科技公司，’我可能会选择谷歌。”

当被问到，未来有哪些意料之外的变化最有可能出现时，芒格说，“我们非常有可能会经历一些重大灾难，这会影响到未来50年的年轻人。”

芒格为什么多次提及柴静、谷歌，如何应对他口中的重大灾难？

“聪明投资者”从芒格的52个睿智问答中选了10个分享给大家。全部问答的翻译由《穷查理宝典》的编辑周钢提供，“聪明投资者”做了一些处理、拆分。

问1：最近你谈到了信任的益处…



芒格：噢，只跟你信任的人打交道并让其他人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实在太有益处了，这简直应该被当成教理一样去教育别人。只不过麻烦的是，在一所普通学校里，这么做意味着你得立刻无视掉40％的人。



没有人想和他们交谈，这样做的话，在一个讲求平等的文明世界里，恐怕显得太刻薄。但聪明人总是想避开那些像老鼠屎一样的人，何况这种人还不在少数哩。



问2：人们怎么做才能赢得这种信任呢？



芒格：部分可以从经验中获取。获得信任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自己配得上它，并且持续配得上它。



当下，赌场试图通过在荧幕上塑造快乐的赢家角色而骗取大家的信任，但我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买这个帐吗？当你的女儿把一个在赌场信用部门工作的男朋友带回家时，我们中会有人欢呼到“噢，真棒”吗？ [笑声]



顺便说一下，我们很多主要的投资机构将自己包装得似乎值得被尊敬，但实际上都是披着外衣的赌场。你认为衍生品交易平台是什么？就是一个披着外衣的赌场。人们感觉他们正在为经济做出贡献，他们正在管理风险。实际上他们只是让巫医看起来还不错罢了。



问3：展望未来，你认为有哪些意料之外的变化最有可能出现？



芒格：我认为我们非常有可能会经历一些重大灾难，这会影响到未来50年的年轻人。



直到现在我们都在享受好日子，花时间去担心你不能解决的问题这种提议，我认为并不十分明智。如果你在管理资金的时候，老是想着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那你在余生之中，只能是一个愚蠢的乐观主义者。



本杰明·富兰克林说过一件非常有智慧的事情。他说：“结婚前要睁大双眼看清楚，结婚后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声]

我认为那些都是你无法处理的灾难。就按富兰克林说的做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能做的了。



我不明白如何还能回到那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也能够快速成长的年代，只要我们还在参与自由贸易和全球竞争，我并不想停止与中国这样有核武器的大国进行自由贸易。中国和美国只能好好相处，任何一方除非是疯了才不想与对方好好相处。



生活总是会在某些方面伤害一些人，并在其他地方帮助一些人。生活不顺时，人们应该主动地去面对生活中的挫折，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不要总是抱怨，或者试图通过抱怨解决问题。



问4：你觉得如今电视产业的遭遇和曾经的报刊业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芒格： 报业发生的事情很简单。首先，科技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然后，最糟糕的一件事就是把分类广告从报纸中拿掉，那其实是一座大金矿。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们的报纸产业曾经是国家政治体系中非常坚固的一部分。当然，他们的力量已经被逐渐削弱。



对这个国家来说，这并不是好事，很意外地，我们失去了所有的本来完整的堡垒，因为它们曾经拥有坚不可摧的财务状况。



电视是不同的。我还有点惊讶，旧的广播网络在互联网和有线电视组成的新世界(600628,股吧)中还能存活得这么好。所以，我不确定我对目前情况的了解程度，足以预测出未来25年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看到中国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年巴菲特致股东信出炉后，在中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中国人很感兴趣，对他们来说，我们就像儒家学派的人。中国人就喜欢年纪大的富人。[笑声]



我们正在努力成为明智的人。这是中国的制度。巴菲特致股东信在整个中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突然之间就消停了。



因为一个中国女人（柴静）自己花了15万美元，用一年的时间拍了一部纪录片（《穹顶之下》），然后放到了互联网上。

这个纪录片的点击量有2亿次。她（柴静）所做的事是关于雾霾的长远观察，包括在中国雾霾是如何夺人性命的、洛杉矶是如何通过对煤和石油进行脱硫处理来解决雾霾的等等，做得非常好。



这个女人正在改变中国的政策。她没有通过报纸、没有通过电视台，没有人听说过她。



（聪明投资者注：芒格可能不太清楚柴静以前就是央视的知名主持人。）



就是靠着一部纪录片。这是一个新的世界，一种新的力量来源，而且我并不觉得一个这样的世界正在走向结束。我只知道，它是不同的、重要的、在这件事中非常有建设性的。



中国竟然允许生活在北京的人们因为空气糟糕缩短10年寿命，这是非常错误的、不道德的、以及愚蠢的。中国政府将会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女人实际上在通过这部纪录片来帮助中国。



世界变化如此之快，很难知道谁将拥有舆论力量，以及将会发生什么。我了解许多媒体的方式是去看，是谁通过拥有印刷机控制了报纸，谁通过拥有网络分配权控制了广播。

弗兰克墨菲（Murphy Radio，创立于1929年）更喜欢只有黑白电视、只有三种网络的年代，那是他有很强大的地位，不欢迎所有新的竞争。



我不懂他们是如何通过空间同时获得这么多信息的。



我们都是在这样一个电台互相干扰的世界中长大的，所以不可能有很多频道。



现在，一个女人可以通过一些上帝才知道的方式，让一部纪录片获得2亿的点击量。



这些比特（二进位制信息单位）是怎么做到相互不冲突的？[笑声]



这非常复杂。我不懂。我懂花生糖。



问5：在20年前的威斯科年会上，你被问到 “你认为20世纪最重要的发明是什么？”，你的答案是：“空调”。那么今天，你认为最近一百年来最重要的发明是什么？



芒格：很难不回答“互联网”。我们已经有了良好的交通、飞机、火车、空调、医药等等，但互联网、手机、笔记本电脑、iPad等等，就是让一个无权无势的中国女人可以改变整个政府行为的原因。



互联网还在导致其他巨大的变化发生，包括对投资的破坏性变化。我认为互联网非常重要，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吗？



问6：从传统的思维模式出发，你会给那些早期的创业者、年轻的变革者什么建议？



芒格：对于如何管理基于计算机科学的大型网络新世界，我其实一无所知。这一切都是在我被习惯所困之后出现和发展的。我之前所能做的已经足够好，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我放弃了这块领域。



我祝福每一个在这个领域中天赋异禀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表演杂技的人走过尼亚加拉瀑布上方的高空绳索，这是他谋生的方式，但我没必要去尝试



我并不要求自己要在谷歌做得比Page和Brin还好，对于想要致富的年轻人，我没有任何建议。但基本上，我认为想快速致富的念头非常危险。我自己本身是慢慢积累财富的。



这延长了过程中的愉悦感，所以我向每个人推荐这种财富积累方式。毕竟，如果你一夜暴富，你的财富只会被自己的员工和游艇之类的蚕食鲸吞。而如果你慢慢变富，你会让自己的一生都很愉悦。[笑声]



我建议你还是换成“缓慢致富”系统。



问7：你认为像Google和苹果这种身处科技产业中心的公司，拥有持久的护城河吗？



芒格：我不是研究科技公司护城河的专家。总之，我没有买它们的原因就是我不清楚他们是否有长久的护城河。



谷歌确实是一家非常出色的公司。如果你把枪放在我的头上，说：“查理，你必须买一家大型科技公司，”我可能会选择谷歌。

问8：你认为大家谈论最少或误解最多的企业的护城河是什么？



芒格：你想知道的恐怕是，我有没有一个你可以理解但其他人不懂的护城河吧？这可真是一个谦虚的愿望



这让我想起了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一位年轻人来找莫扎特，说：“我想在你的帮助下创作交响乐。”



莫扎特说：“你太年轻了，还不能创作交响乐。”



他说：“看，你10岁就已经开始创作交响乐了，而我已经21岁了”。



莫扎特说：“是的，但我当时并没有四处奔走去问别人应该怎么做。”







问9：我是一名工程师。我们如何才能阻止工程毕业生进入金融领域？



芒格：答案是，“我不知道。”我认为把所有聪明脑袋都集中金融领域并不是件好事。



就像有很多赌博娱乐场伪装在金融市场中一样不好。我不认为目前这样发展是好的。如果我是运营这个世界的万能皇帝，我会改变法律，直到结果改变。



我会改变激励机制。但没有人会关注我的这项法律。



问10：人性的哪一方面最让你惊讶？



芒格：这辈子最让我吃惊的是，有多少聪明人做了极其愚蠢之事。这简直无处不在。但令人吃惊的是，可以傻到这种地步，以及犯傻的人明明那么有才。



人类的想法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出错，把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你信任的人，可能是你的医生、你的投资经理等等，都可能变成“疯子”。举个例子：



我习惯于认为，那些会提前想好自己的每一步操作可能带来后果的医生对病人来说是更好的。但是，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雷丁，一些医生给所有前来咨询的病人都进行了开胸手术。



他们确实说服了自己，所有人都需要进行开胸手术。一个普通的原装心脏就是一个寡妇制造者。如果他们用碳纤维、尼龙或其他东西代替这些原装心脏，病人会变得更好。



所以，他们做了大量的开胸手术。顺便说一句，他们的手术效果非常好。没有人比这群本来就不需要进行开胸手术的人，手术成功率更高了。 [笑声]



我对人性没什么期待。这些医生确实认为他们在做正确的事情，真地在帮助病人。这令我非常吃惊。



这看起来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而且还年复一年地在做？医院管理层派人去那里学习，如何以这种方式来经营？ [笑声]



他们赚了很多钱，获得了社会地位，并展示了高超的技能。但这太极端了，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确实发生了，你会觉得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但这些医生确实这样做了好多年。他们老板正试图让他们旗下的其他医院也获得相同的结果。令人震惊！上证指数深证成指贵州茅台(600519,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