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视、九好集团、神雾节能、迪马股份，企业收入造假案

乐视、九好集团、神雾节能、【迪马股份(600565)、股吧】，企业收入造假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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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行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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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收入：如何识别企业虚增了收入？

你好，上节课我们了解了权责发生制以及3种收入的确认方法，今天我再给你分享几个案例，财务舞弊者是如何利用这些会计准则虚增收入的。

一、关联交易

2017年，【乐视网(300104)、股吧】发布2016年的财务报表后，人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数据：2016年乐视网的营业收入为219.51元，而向关联方销售额就高达128.68亿元，占当年总营收近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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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怎么发现这个数据的呢？打开乐视网2016年的年报，搜索“销售前五大客户”可以找到如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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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个表格，你可以发现，乐视网的前五大客户全都是自己的子公司，都是自己人。

另外，搜索“关联交易情况”，我们还可以找到乐视网的每一个关联方究竟和乐视网发生了多少交易。经过统计，就是128.68亿元。

关联交易过多，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呢？最容易想到的风险就是，这些关联交易很有可能全都是伪造的，只是为了装门面而发生的虚假交易。

这就好像，你爸卖了一台电脑给你，作价一亿。你呢，作为儿子，当然乖乖地签了合同，收下了电脑。只是呢，这1个亿，你肯定是支付不起的。实际上，你爸也并不打算让你真出这1个亿。 根据权责发生制，不管你未来是否付款，但是你爸都可以在今年的利润表上记录下1亿的营业收入，同时在资产负债表记录下1亿的应收账款。如果你爸有10个儿子，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卖电脑，那么一年就可以创造出10亿的收入来。

事实证明，乐视网的这些儿子们的确也都是穷光蛋。在2017年的财报中，乐视网对应收账款进行了大幅减值，大部分的坏账都是由于他的这些乖儿子们产生的。

所以，如果你在年报的时候，发现公司的关联交易数额过大，那就得十二分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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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视网的这个关联交易算是比较光明正大的了，有些公司搞关联交易，是很难被发现的。上市公司【神马股份(600810)、股吧】就是典型代表。

2016年12月22日，证监会给神马股份下发了《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神马股份2014年及2015年上半年，共虚增营业收入78.5亿元。

神马股份的操作手法比较隐晦：公司并没有直接与子公司开展关联交易，而是找了一个表面上跟上市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的“独立第三方”作为中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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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如果公司不主动披露关联方的存在和关联关系，要想出来存在虚增收入行为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我们要有这么一个信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论多么高明的财务舞弊高手，都一定会在某些科目上露出马脚。

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借助另外两个财务指标来作判断了：比如是否出现了突然间的重大交易。

在神马股份的案例中，公司2014年第四季度的收入突然大幅上涨了83.83%，占到全年的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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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数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有些公司的收入受季节性影响较大，收入主要来自于第四季度。

通过对比2013年的收入情况，我们知道了，神马股份的收入并不存在季节性因素。那么，在年末出现大金额的交易，意味着公司在第四季度突然间签了大单。

发现这个疑后，我们就可以结合其他财务指标来综合判断。限于篇幅，在这里就不展开了。

二、虚构业务

所谓的虚构业务，就是指企业通过虚拟销售对象及交易，对并不存在的业务，按正常经营程序进行模拟运转，包括伪造订单合同、账户收入、发运凭证、开具相关的业务发票等一系列操作。

2017年3月，证监会重披露了浙江九好办公服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九好集团）与上市公司鞍重股份的“忽悠式”重组案件。

在这个案件中，九好集团通过多达6层资金暗道，召集200多供应商虚构业务、虚签合同、虚减成本、虚增收入及虚构存款等方式把“有毒资产”溢价包装成价值优良资产，与鞍重股份联手进行“忽悠式”重组。宣布重组计划后，鞍重股份的股价也在15个交易日内，从26.17元暴涨到了87.79元。

九好集团虚增收入的方式，请打开稿这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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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先，九好集团通过与各家供应商签订虚假业务合同来确认服务费收入。后来九好集团把这种模式也应用到了贸易收入的虚增上。

（2）然后，九好集团把收到的货款汇到九好集团控制的个人账户上。

（3）最后，这些个人账户再把资金汇入到供应商指定的账户，再由供应商自己把资金回笼，从而完成闭环。

通过这一系列缭乱的操作，九好集团在2013-2015年涉嫌虚增营业收入，金额达2.65亿，其中，这三年虚增的营业收入金额占其披露的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6.93%、27.65%、38.49%，相应的三年虚增利润是2.55亿元，占其披露的利润总额比例的53.37%。

证监会对这起造假案件的评价是，隐蔽性高，专业性强，涉及面广。简直称得上一盘大旗。

在前面的课程中，我曾经说过，只要虚增了利润，都一定会通过虚增资产来进行消化。所以，利用我们前面的知识，一般都能找到造假的线索。

三、虚构海外业务

利用国内外信息的不透明进行财务舞弊，也是上市公司的惯用伎俩。

在对神雾环保的质疑中，叶檀财经指出：“神雾节能2016年的业绩主要靠印尼大河镍合金有限公司一家撑起，贡献了6.37亿营收，占全年总营收的比重高达73.66%，并且这家公司比较傻，贡献的毛利率也比境内高39.77%。”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里面的确有不小的问题。

无独有偶，前面我们说到的尔康制药，也是在海外项目上被人抓住了把柄。（具体内容请第61讲固定资产部分）

当我们到发现，某家上市公司的收入当中，大部分来自于海外，尤其是一些偏远落后的国家时，我们就得保持警觉了。

一方面，要通过现金流量表，一经营性活动现金流与收入是否能够匹配。

另外一方面，就是要通过资产负债表上的应收账款、固定资产、无形资产等项目上一，是否存在什么异常情况。

四、提前确认收入

提前确认收入的操作主要指提前确认加盟费、预充值金额，收入确认领先于销售业务的完成。

这种虚增收入的方式往往因为金额分散、方法隐秘，所以仅仅根据财务数据往往很难识别。

下面，我给你讲讲迪马股份的案例：

2015年7月29日，迪马股份发布公告称，接到证监会通知：通过对销售合同、入伙通知书寄送情况、业主接房情况等的抽，发现迪马股份2014年度存在因未按合同约定寄送入伙通知、未完全转移与房屋相关的后续处置权、未完成审批流程等因提前确认收入的问题，相关房屋共计74套，对应金额为1.68亿元。

对于这种情况，怎样才能识别出来呢？

既然是提前确认收入，那么在资产负债表部分，所对应的就是“预收账款”。这给了我们一个观测的角度。

通过研究发现，迪马股份2014年第二和第三季度的预收账款的增长率非常高，分别是265%、264%。但是，到了14年四季度，却迅速下降到-2%，在15一季度又迅速回升为214%。对应的2014年年度销售收入增长为43.27%，而相应的前后季度的销售收入增长均处于较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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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只要认真研究预收款项为何大幅波动，以及通过调研上下游，就容易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课堂小结

今天，我给你讲了虚增收入的几种常见情况，分别是：

（1）通过关联交易虚增收入；

（2）通过海外项目虚增收入；

（3）通过虚构业务虚增收入；

（4）通过提前确认收入来虚增收入。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虚增收入的方式，今天就不一一介绍的。虽然，有时候直接识别是否虚增收入比较难，但是通过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之间的勾稽关系，就会把很多问题清楚。

课后思考

听完这节课，请你谈谈你观察到的几种虚增收入的方式。另外，希望你能把今天的课程分享给你做投资的朋友，帮助他们识别财务造假问题，避免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