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生物谜一样的销售费用

相华兰生物三季报出来后不少人想骂娘。毛利大增，但营收现金比却大幅下降，第三季接近17个亿的营收，居然只收到了7.5个亿的现金，50%还不到；毛利率大增的同时，第三季销售费用激增至4.82亿更是让人莫名其妙；前三季度营收同比增加了4.35亿，但同期应收票据及应收账款却增加了5.4个亿，环比更是增加9个多亿。想起了17年中报前后参与调研华兰生物时的情景（没记错的话当时参与会议的就是他们的CFO），莫名有历史重演的错觉。

为此特意用本福特定律去套了下华兰生物与长春高新（因为前期也有人在质疑长春高新的业绩）。用了过去10年三张表的数据，至少从统计学角度来，着两家公司不存在系统性的财务数据扭曲的情形；两者都与本福特定律符合的不错。

换个角度，对比这两家公司的财务数据，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根据华兰生物19年年报的数据，去年公司流感疫苗收入10.49亿，毛利率85.03%，净利率35.78%；而去年19年长春高新基因工程/生物类药品收入58.23亿，毛利率92.88%，去年长春高新销售费用25.22亿，按照销售百分比算，基因工程/生物类药品对应销售费用大概19.92亿（大概率是低估了），销售费用占比34.2%，如果用这个数据去套第三季华兰生物疫苗业务的销售费用，并且假定第三季度疫苗收入10个亿，那么第三季度疫苗销售费用应该是3.4个亿。

3.4个亿的销售费用，显然还不足以解释4.82亿的数字，因为剩下6.86亿的非疫苗收入对应的1.42亿的销售费用显然是不合理的。如果把3.4亿提升至4.3亿，这样6.86亿的非疫苗收入对应0.5亿的销售费用与第二季度数据比较符合，但这时候10亿的疫苗收入对应的净利率预计仅为28.14%，与去年35.78%的数据相差较大，更是大幅低于长春高新38.7%的净利率。

公司回应第三季度销售费用主要是根据疫苗销售情况预提的费用，这与现金流入比大幅下降以及应收票据及应收账款大增符合。但没搞懂的是，既然已经确认了收入，销售费用理论上讲已经发生，为什么还要预提？公司前期也没发生类似情况，是不是仅有疫苗业务才会产生预提销售费用？这部分费用是作为销售人员的激励，走佣金、服务费？还是说仅仅只是某种利益输送？并且如果是走职工薪酬的话，这是不是与长春高新19年25亿的销售费用中接近11亿的职工薪酬及福利不谋而合？